蜜贡的回答
“妇姑荷箪食,童稚携壶浆,相随饷田去,丁壮在南冈。”白居易在《观刈麦》中,纪录了这个场景:
在当时,妇女提着盛装饭食的竹篮,儿童手提装满水的壶,前去田地里给劳作的男人送饭。
在这幅南宋画家楼璹所作的《织耕图》中,男人在舂米,女人在一旁浣衣、带孩子,虽然辛劳,但一家人其乐融融。
在以男耕女织为基础的中国古代社会中,大多数女性不参与下地耕种,但在家庭生活方面,女性同样撑起了“半边天”。
北周庾信《舞媚娘》诗云:“眉心浓黛直点,额角轻黄细安。” 和现代女性一样,古代女性也十分爱美。
伴随着历朝历代审美的变化,中国古代流行的妆面也十分多样,有浓墨重彩的“白妆”,以乌膏染唇的“时世妆”,淡雅清透的“墨妆”等,在唐代,仅眉毛的画法就有十余种。除妆面外,注重仪表的古代女子也十分重视首饰与妆容的搭配。
因此,晨起的梳妆环节,对她们而言是个“大工程”。
古代女子梳妆时要用到脂、泽、粉、黛、香,工具更是有铜镜、镜衣、镜刷、梳篦、假发、镊子、小刀、粉扑等等,化妆步骤也非常繁琐,大多为先铅粉、抹胭脂、画黛眉、贴花钿、点面靥、描斜红、涂唇脂这七个步骤。
“照花前后镜,花面交相映。”一面通透、明亮的铜镜,无疑是她们梳妆时的最佳“辅助”工具。
“玉颜满堂乐未终,馆娃日落歌吹濛”。古代女子化妆时要用“妆粉”,妆粉主要是米粉和铅粉。这件清黑缎彩绣莲花纹粉袋,就是古代女子储存妆粉的容器。除了在容貌上的下功夫,古代女子为了使自己周身始终保持“清香”,一般还会佩戴香囊,盛装各式香料的精美华贵香囊之中,也饱含着她们对完美的追求。
我国古代女性梳妆、造型可追溯几千年的历史。历朝历代女性都保留有蓄发的传统习惯,以其匠心独运创造出各式各样的髻鬟。为了装饰头发,不同时期的女性会在发式上安插珠翠等各类不同材质的饰品。据记载,仰韶文化时期便存在大量锥形、丁字形和圆柱形等用来束发的工具。
这些发饰、头面经过几千年的不断发展,不但种类扩大,在材质选择、雕琢水平、精致程度上都得到了质的飞跃。清代女子用于装扮自己发髻的首饰品类奇多、琳琅满目。笄、簪、钗、步摇、钿、扁方等等各种饰品,数不胜数。
“芙蓉不及美人妆,水殿风来珠翠香。”对于爱惜美貌的古代女子而言,梳洗打扮后光洁靓丽的容貌,是美好一天的开始。
古代女性的时间并不完全耗费在维持美貌上。在古代传统“男耕女织”的经济观念驱动下,女性与男性一样,虽从事不同的劳动类型。
南北朝文人鲍照的《采桑》中写:“季春梅始落,女工事蚕作。采桑淇洧间,还戏上宫阁。”采桑纺织是古代女性主要从事的劳动。
与纺织息息相关,刺绣也是中国古代女性的主要劳动之一。
刺绣,古称“黹”“针黹”, 以针行线,于绣料(丝绸、布帛)上刺缀运针,用绣迹构成花纹、图案和文字,是我国最能表达材质美、色彩美、纹饰美的传统艺术之一。
“德言容功”是古代社会评价女子品德的四个标准,德为品德,言为言辞,容为仪容,功则为女红。精于“女红”的古代女子,自己穿着的衣裙、裤袜等,大多都是自己裁制、刺绣装饰。
到了唐代,当时是允许女性经商的,一些经加工的衣裙,常常用作女性商人售卖的商品,用以补贴家用。
明代的程朱理学构建的社会伦理规范,缩小了女性的活动范围,多数古代女性一生都只在“家”这一范围内活动,因此,抚育子女是她们生活里极为重要的部分。
《礼记·昏义》载:“婚礼者合两姓之好,上以事宗庙,下一继后世也”,处于封建小农社会的古代中国,由于生产水平较低,医疗水平较差,人均寿命相对较短,因此普遍讲究“早婚早育”“多生多育”,以新生儿来填补数量不足的劳动力。
儒家文化出现后,将源于祖先崇拜的“孝”作为儒家伦理观念的重要基石,讲究“传宗接代”“多子多福”。
在对子女的教育中,母亲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。中国古代女性大多一生守在家中,她们的知识、眼界都十分有限,但凭借着这些有限的知识,和对子女无限、无私的爱,她们培育出活跃在各行各业的贤才志士,成为支撑国家发展进步的中流砥柱,同样值得我们敬佩与学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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